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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照人来【明台X方孟韦(苏靖)】

明月照人来【明台X方孟韦(苏靖)】

 

看@吹堕天 的风月宝鉴入了坑,又冷又饿的北极圈真是逼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……从来不写同人文的我也被迫下水……过年前就想写这个梗来着,因为拖延症拖到了现在

 

1、是个前世今生的文,方孟韦先想起前世,认出明台就是苏先生。剧情大致按照北平的时间线走,崔中石和明台的身份年龄对不上所以那个梗我不认。

2、除了景琰和孟韦,梅长苏和明台,这两前世今生长得一样以外,只有孟韦和明诚长得像。其他请自行忽略,要不然他俩忽然想起前世后发现身边全特么是熟人还有好多双胞胎……简直玩不下去了……

3、苏靖/靖苏无差

4、努力不写崩,但是本身功底有限,写“不学诗,无以言”的方家多少会别扭,请原谅

5、写惯了苦逼剧情的人,在北平的背景下更加写不出欢乐文,但结局应该算是HE(应该会写完吧)

 

 

 

明月照人来【一】

1948年,春。

随着三青团撤团并党,北平警察局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局长,方孟韦。而现在,这位年轻的副局长正在翻看一份新转到北平警局的履历。

 

明台,29岁。出身上海豪门世家,早年在留学法国,1939年转入香港大学经济系,然而学业未完成就进了军统。先是在军统上海站工作,后来又在延安潜伏多年,直到1947年,也就是去年,身份暴露,被共党作为交换的人质送回国统区。

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受聘于燕京大学,要去做经济系的讲师?!怎么看都是有点奇怪的。

当然,燕大那边拿到的履历肯定不是自己手里这份。

 

这个人的身份绝不止燕大讲师这么简单。方孟韦心知肚明。

 

他能拿到这份履历,想来中统已经盯上此人。在沦陷区潜伏多年突然暴露,党通局一定会对此人是否通共进行仔细甄别。

 

履历上夹着张黑白照片,照片上的人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,眉眼间还满是少年人的稚气和飞扬。一看就是多年前拍的。方孟韦匆匆扫过,并未多加留意。这人真实身份跟他没有关系,反正甄别共党不是他的工作。

 

然而一周后,方孟韦就见到了这个原以为跟自己毫无交集的人,不过并非公干。

 

巧的很,此人长兄也学经济出身,早年跟燕大校长何其沧有些交情。这不,幼弟还未到北平,就已经联系了何校长,请他多加关照。

 

凭方、何两家的关系,去车站接人的任务理所当然的落到方孟韦身上。

 

北平的初春绝不暖和,方孟韦站在出站口来回踱步,直到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都变得冰冷,他等的那趟车才到站。方孟韦紧盯着出站的人流,就怕看漏了,毕竟只看过照片。

 

然而这个担心是多余的,方孟韦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等的人。

 

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是,从军这些年,明台乍看上去却没有军人的刚硬。他身着灰色大衣,头戴礼帽,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,更像是一位儒雅温润的青年学者。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宁静温和,一点没有照片里的飞扬。

 

大约是察觉到他的视线,明台很快就注意到了他,脸上有一闪而逝的惊讶。

 

“您好,请问是明先生吗?”方孟韦主动走到他面前。

 

“我是。”明台打量着他,沉静的脸上忽然绽出一个带点少年气的微笑,仿佛是飘摇的桃花瓣落入湖心荡起的微澜。

 

面对这样的笑颜,方孟韦几乎是不自觉的流露出笑意:“我是方孟韦,何伯伯派我来接您。快上车吧!外边挺冷的。”说着伸手接过明台的手提箱。

 

“您就是方副局长?”明台笑着寒暄,“曾听家兄提起过,刚二十出头就当此重任,真是年轻有为。”

 

明台两句客套话刚说完,方孟韦脑子里顿时闪过他的履历表。这个人绝不是单纯的来北平任教,还是疏远为好。方小少爷暗自告诫自己。方才还真诚的笑颜里顿时只剩下敷衍:“不敢当。不过是受父辈荫蔽。”简单回应后,他将箱子放进后座,帮明台拉开车门,结束了话题。

 

两人一路无话,方家的小少爷目不斜视,默默开车。明台却不禁侧目打量这位小少爷,在站台看到方孟韦的一瞬间,他差点以为看到了在巴黎留学时期的阿诚哥。可是刚才短短的几句话过后,他再也不会把这位方小少爷和阿诚哥弄混。这个一点小情绪的变化都放在脸上的年轻人,实在比明诚简单太多。

 

北平的春天比上海要冷冽许多,也混沌许多,车马扬起的尘土仿佛给北平蒙上了一层细细的黄土,看不真切前方的路。

 

车驶近燕南园,一直平稳的车速忽然慢了下来。沉默了一路的方孟韦眼睛还直视着前方,却忽然开口:“我看过你的履历。虽然不知道你来北平的目的,但……何伯伯是个好人,希望你不要利用令兄与何伯伯的交情做出伤害他的事。”

 

明台笑了一下:“方副局长何出此言?我只是受聘来北平教书。因家兄曾受何副校长指点,一直感念在心,我身为晚辈既然到了北平理所应当要替家兄前来拜会。”

 

方孟韦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,见他始终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,轻哼了一声:“那好,你最好记得今天说的话。”

 

明台还是笑,这位年轻的副局长虽然心思剔透,看着也比同龄人要沉稳,但到底还是个孩子。他还不明白有很多事情即使放到台面上讲明白,也并不能改变什么。不过好在,他此行并不需要对何副校长以及这位小公子的父亲方行长做什么,这次去何家,确实只是单纯的拜会师长。

 

车还没驶进何家的院子,就见门口站着位身着旗袍的少女,正是何校长的独生女儿何孝钰。若是放在十年前,对这样一位青春年少的窈窕淑女,明台是少不得要恭维几句的。但现在,年近而立的明台只是微笑着简单的自报了家门。

 

“明先生快请进,父亲正在等您呢。孟韦,这次又辛苦你了。”孝钰微微一笑,将两人引入室内。一进门,却发现何家的客厅里除了满头华发的何其沧,还有另外一个人。

 

父亲?方孟韦有点吃惊。

 

方步亭缓缓起身,跟何其沧一起看向孟韦身后那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。

 

明台已经快步迎了上来,方、何两家是世交这他知道,但没想到他这样一个晚辈来拜会师长,竟然也会惊动方行长。方、何两人的气质迥然不同,明台很快就猜出他们身份,却还是坦荡荡的看向方孟韦与何孝钰,后者赶紧与他做了介绍。

 

“早年在上海时曾与令兄有过几面之缘。如今听说他的弟弟要来拜会其沧兄,我便来凑个热闹。足下果然也是龙章凤姿,一表人才。”握手后,方步亭含笑解释自己出现在何府的原因。

 
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明台赶忙谦让,“方行长谬赞。”

 

落座后,何其沧不出意外的询问起明楼的近况。

 

“家兄还是在上海经济司任职。”明台笑答,“故土难离。”

 

“哦?令兄倒是个难得的人才,只可惜上海……哦不,整个国家的经济乱成这样,令兄恐在上海只怕也是巧妇难为……”何其沧一声叹息。

 

“怎么又说起这个啦?”方步亭截住他的话头,带点劝慰的意思,“明楼虽然不走学术这条路,但他不是把弟弟给你送来了吗?还是其沧兄想要考校考校,或许又收得一位得意门生?”

 

何其沧听得明白,摆摆手:“我老了,教不动了。不过可惜今天经纶不在,不然你们年龄相仿,倒是可以讨教一番。”他说着,孝钰前来通告说李妈已经做好午饭,何其沧便打住了这个话题,留明台吃午饭。

 

各大城市都已经出现了粮食危机,尽管何其沧是燕大副校长,能拿出来招待客人的食物也并不多。餐桌上,何孝钰向来甚少言语。方孟韦更是沉默,只有明台,时不时与两位长者诗词应答,他见多识广,言语风趣,让一顿根本谈不上丰盛的午餐多少有了滋味。一顿饭也算吃得主宾尽欢。

 

饭后,方孟韦送明台去燕园的教员宿舍。因为刚才午饭时明台的表现,方孟韦对他的感观稍有好转。至少,明台这个人看起来还算真诚,不像那个过于深沉的梁经纶。

 

方步亭跟何其沧站在二楼书房的窗前,目送方孟韦的车远去:“其沧兄,这个明台的背景可不简单,你万不要小看了他。”

 

何其沧一哂,侧头笑问老友:“步亭,你看看我们身边,又有几个是背景简单的?”

 

说罢,方何两人相顾而笑,脸上俱是无奈。

 

====

 

方孟韦刚回到家中,就被方步亭叫进了房间。

 

“孟韦,你觉得这个明台是怎样的人?”方行长问,神色看上去有些疲倦。

 

方孟韦点点头,走到他跟前,乖巧的帮父亲揉肩膀。一面想着该如何回答,博闻强识?在他家老爷子跟何伯伯跟前,提这四个字无异于班门弄斧。风趣幽默?想必父亲想听的也不是这个……孟韦想着,脑海里忽然闪过明台那双藏在镜片后边的眼睛……于是嘴比脑子要快的吐出了两个词:“沉静、真诚。”

 

方步亭“哦?”了一声,问:“他的档案你是看过的吧?”

 

方孟韦点头:“他是军统的人。”

 

“那你怎么会用真诚来形容?”方步亭再次发问。

 

方孟韦停下手里的动作,在父亲身边的椅子上坐下。他向来乖顺,可今天不知为什么却想为这个刚刚认识的人说话,即使他也不相信这个人是单纯的来燕大教书:“他是39年进的军统,为的是抗日救国。”

 

方步亭看着自己的小儿子,慢慢的说:“不仅如此,他还在延安待过好几年……现在中统想必也认定他身份不明,这样的人,你少接触。”

 

“好。”方孟韦应承下来,他这才明白,父亲在意的不是明台的军统身份,而是担心此人是GCD。其实父亲想多了,从接到明台开始,他俩一共就没说过几句话。想必以后的日子里,他这个警察局的也不会跟燕大讲师有多少接触。

 

然而当天夜里,孟韦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在梦里,他握着一只蜡烛,走在一条长长的地道里,几声铃声响过,地道的尽头有人推开了门。他抬头望去,然而那人逆着光,他始终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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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2-23